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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症 第48节(2 / 2)

,迫不及待地问:“鹤遂,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
鹤遂换了件白t,脖子上挂着条灰色毛巾。

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湿润的头发,懒洋洋地走到周念面前,低着眼,水汽未散的黑眸氤着层浓雾。

倏地,鹤遂薄唇微弯,脸上露出很醒目的浅笑:“字面意思?”

周念知道他又在逗她,便继续追问:“到底什么意思。”

鹤遂的一只手落在椅背上,被热水冲过的肌肤微微泛红,他看着周念的眼睛,一字一顿格外认真地说:“静,夜,思。”

周念:“……?”

这一瞬间,周念竟然忘记了难过和窘迫,只想跳起来打他,她站了起来,在鹤遂的胳膊上拧了一把:“你不逗我会死吗。”

“对,使劲儿。”

鹤遂不觉得痛似的,丝毫不躲,吊儿郎当地笑道,“我宁肯看你这样,实在难得看你刚刚要死不活的样子。”

周念手上的力气立马减缓。

他不是在逗她,而是在想办法让她开心起来。

鹤遂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。

第33章 病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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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来鹤遂家的时候, 院中那颗杏子树已经有成熟的趋势,这次来,树上累累坠着的全是熟透的杏子。

鹤遂正扛着张矮桌从堂屋走出来, 给周念放画具用。周念则安静地站在杏树底下等着, 仰头看着其中一颗饱满的杏子发呆。

“想吃?”鹤遂注意到周念的目光, 放下桌子后,随后拿起靠在树身上的一根长竹竿, “打点下来。”

周念回过神,视线落在鹤遂的脸上,轻声说:“没有,我只是在想。”

“想啥?”

“想你。”

“?”

鹤遂刚举起来的竹竿瞬间落地,他握着竹竿,懒懒站着, 好整以暇地望着周念:“想我?”

周念抿抿唇,温吞道:“我在想, 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
窥私欲这种东西,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。

可是鹤遂从发现她的秘密后, 一句话都没有问她,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样子,还是那副万事不挂心的慵懒样, 好像知不知道她的秘密,对于他来说, 都没什么影响。

“有什么好问的?”竹竿顶部绑着铁叉子,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固定铁叉子的橡胶, “万一把你问哭了, 我还得哄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念顿一秒,没好气地说:“我有那么容易哭吗。”

鹤遂轻扯薄唇:“确实不容易哭, 只不过我口气重点就能把你吓红眼而已。”

他是懂冷嘲热讽的。

周念浅白了他一眼,不搭理他,在小凳子上坐下,翻开速写本。

拿了只铅笔出来画素描。

鹤遂仰着头,举着竹竿去打树上的杏子,枝叶被打得簌簌作响。

周念在速写本上勾出他的身形轮廓,铅笔沙沙轻响。

岁月在此刻静好。

一个澄黄杏子砸在周念的速写本上,惊得她笔尖一滑,在画纸上拉出一道扭曲的线。她不满地轻声嚷道:“鹤遂,你别打我这边的行不行?”

鹤遂站在满地七零八落的杏子中间,单眼皮的眼锋在阳光下很柔和,他故意要惹她生气般,欠揍地笑笑:“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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