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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子的馒头,是白面的,她嘴巴分泌出口水,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白面馒头。

阿楠露出善良明媚的笑容,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“不用的嘞孙姨,我不饿,谢谢你。”

她笑起来卧蚕更加明显,招人喜欢的不行,孙姨也跟着笑,“没事,你拿几个吧。”

说着拿了几个馒头递到阿楠手里,阿楠手里被塞了三个劲道柔软的白面馒头,她微微用力,好软肯定好吃。

小麦散发出来的麦香味刺激着阿楠的味蕾,想起爷爷的话她咽了下口水把硬塞给她的馒头递回去,“孙姨,我不能拿的嘞,我已经收过钱了”。

两个人推搡着徐宴湛进来了,他手里还提着两斤的苞米种子。

他走得更近了,把种子放在阿楠脚下,“拿着吧,孙姨做饭很好吃。”

阿楠看着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晃神,把馒头放在篮子上,“我已经收了钱的,这些不能拿。”

徐宴湛拿起她刚才放好的馒头,又从里面拿了两个,他的手掌很大看起来应该有17厘米,一只手拿四五个馒头不成问题。

长手伸直在阿楠面前,阿楠抿抿嘴不知道怎么办。

徐宴湛生硬地说:“大半夜让你帮我干活有些抱歉,你拿着吧。”

听到他的话阿楠才慢吞吞的接过,一个手拿不下的她只能用衣角兜住。

孙姨见状拿了块干净的方巾给她包住,阿楠愣了一下,漂亮的脸露出温和的笑容来:“谢谢。”

阿楠提起两斤的种子点头离开堂屋,孙姨在后面跟着她,“你叫什么啊?姑娘。”

阿楠说:“孙姨,您叫我阿楠就好。”

徐宴湛走进屋里拿了瓶汽水追出去,“孙姨,等下。”

他步伐加快走到门口,明明是要给她却对着孙姨说:“吃东西的话要喝水。”

他的手臂伸直,修长骨感的手握着一瓶汽水。

阿楠在小卖部见过这个叫“汽水”,2块钱一瓶抵得上奶奶几天的止痛药。

“我”

孙姨实在喜欢这个实诚的孩子,心思全都写在脸上,知道她不肯收接过徐宴湛手里的水硬塞给她“快接着,别客气了。”

阿楠走在路上咬着嘴唇上的死皮,吃人嘴短拿人手短,早知道就不问他要40了,这样是不对的。

阿楠站在皎洁的月光下,70年代的天空干净美丽,就连晚上的云朵也是美的不行,黑色的夜空下那些云朵像是梵高的画像。

阿楠今天夜里干活很仔细,比自己家干活还用心。

早上张爷爷来叫阿楠吃早饭,他弓着身子,这孩子是不是生病了,怎么起这么晚?

一张掉漆的桌子上放着一瓶汽水,旁边还放着鼓鼓囊囊的方巾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,张爷爷深深看了几眼退出她的房间。

阿楠猫着身子转个身继续睡,柔软的侧脸贴着枕头昏昏沉沉的思考了一下,几点了啊!

突然她睁大了眼睛,几点了!!!

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,完蛋!她就迷了一会,怎么晌午了啊

阿楠赶紧起来,连被子都不顾得迭。

“爷爷?”

“爷爷?”

阿楠先走近堂屋,里面没人。

难道去种红薯了吗?种红薯应该要过几天,阴天的时候才可以。

“阿楠,在大门这儿嘞。”

奶奶的声音传来,阿楠听到后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,笑着说:“我还以为爷爷一个人下地去了呢。”

她领起一个小马扎去大门口,一家三口坐在大树下乘凉。

阿楠大大咧咧的坐着,眼睛眯着看着绿油油的大树心里盘算着怎么跟爷爷解释。

爷爷把旱烟叼在嘴里从衣服兜里掏出来火柴盒,烟丝的味道在空气中传播。

“阿楠啊,我今天路过村口,街坊邻居都夸新来的知青嘞,说长得俊,干活还特别利落。”

他拿着烟,“他的地头就在我们旁边, 我看他干活但是没那么利索啊。”

阿楠的拇指上有一根倒刺她用力扯掉,丝丝血丝流出来,她用力挤压伤口,“哦,是我的事。”

“是我找的他。”她从兜里掏出来钱,头不敢抬起来“这是种苞米的钱。”

“爷,奶俺去做饭嘞。”说着她赶紧跑进厨房。

张奶奶说:“娃是为了咱们好,你看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家里看书,只有咱娃每天灰头土脸的跟着你下地。”

张爷爷有些烦躁,“我说啥了?”,“我就是怕她一个女孩子跟他走得太近被别人说闲话。”

“你怕啥嘞?娃儿都是半夜去,你不问她半夜怕不怕,就知道担心你的面子。”

张爷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身子扭到另一边。

阿楠大热天做饭,热的一身汗,她家的屋子没有吊顶,厨房又闷又热。

她抖抖身上的碎柴,起身来到水缸旁拿起旁边的大勺子,满满当当的舀了一瓢水,咕嘟咕嘟喝了起来。

井水干净又清凉,阿楠举着瓢大口大口的喝,喝的太快嘴角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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