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石越赶来医院,看到一脸疲倦的占行之,问:“你不进去看她,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抽烟。”
“……”
石越这才注意到一地的烟头。
“兄弟,在宁喻面前装这么久,连烟都不能抽,”他啧了一声,拍了拍他的肩,“真的委屈你了。”
占行之拍掉他的手:“再废话,把你舌头割了。”
“哎哟,我好怕怕哦,”石越矫揉造作,故作害怕,“你要割的话,我一定现场直播给宁喻看!”
占行之白了他一眼,抬步上楼。
“其实我过来是想跟你说那个黎蔚的事的,”石越急忙跟上去,“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,那个黎蔚以后见到你,肯定绕道走!”
占行之蹙眉:“他没死?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大哥,你到底有没有考虑杀人的后果啊?!”石越苦口婆心,“昨晚的事,已经吓到宁喻了,你要是真把黎蔚杀了,你这辈子就别想跟宁喻在一起了!”
占行之突然停下脚步,低垂着头,神情落寞:“她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。”
“哦,还不是你作?”
“……”
哪怕我死,也一定会护你周全
两人刚到门口,差点跟宁喻迎面撞上。
宁喻看了看他们,目光随即落在石越身上: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石越:“……”
玩球。
宁喻坐在病床上,面无表情地听着石越解释他跟占行之怎么认识的。
“就是这样,”石越耸耸肩,“两年前他回邵家,我们是在一场聚会上认识的,我们一见如故。不过先声明,在拍《明恋》之前,我真不知道资助他的人就是你!”
“石越,我们绝交。”
“什么?!”
石越被宁喻赶了出来,本来占行之也是一起的,但他脸皮厚,硬是不肯走。
宁喻没好气地瞪他:“你走不走?”
“不走。”
“我换衣服你也要看?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我帮你?”
占行之上前两步,真的伸手准备帮她换衣服。
宁喻拍掉他的手,想躲避,却被他一手扣住腰,把人强行压进怀里。
宁喻捶打他:“你放开我!”
“别动。”占行之双手圈住她的腰,俊脸深埋进她的脖颈间,深深地感受着属于她的气息,“好久没抱你了,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宁喻挣扎无果,只好放弃。
“还在生气?”
“占行之,我累了,”宁喻低垂着头,像没生气的精致娃娃,“已经没有力气生你的气了。”
最开始,宁喻确实很生气,恨不得对他千刀万剐。可随着时间流逝,心里的那股怨恨已经慢慢地被时间冲淡,徒留深深地无力感。
恨一个人很累,她只想放过自己,把他从自己世界里彻底摘除。
永远都不想被“占行之”这个人支配自己的所有思绪和大脑。
“宁喻,给我一次机会,”他松开她,指腹轻抚她微红的眼角,试图软下声音,“让我补偿你。”
宁喻态度依旧坚决:“占行之,你不必这样。”
“让我放开你,”占行之低眉,亲了亲她的嘴角,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……”
宁喻用力推搡他,可他稳如泰山,倒是她站不稳,直接跌坐在床上。
“姐姐,”占行之双手紧紧圈着她的腰,脑袋靠着她的腰腹,一如以前他每次做噩梦时,都会靠着她的腰腹,享受她摸头安抚的温馨感,“我们不要吵架了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宁喻不断告诫自己,此时柔软乖巧的占行之,只是他想得到她原谅的假象和武器。
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为了得到她,机关算尽的占行之。
还有惩罚黎蔚,切了对方一根手指的占行之。
阴鸷极端、残忍暴戾,才是他真实的面???目!
宁喻眨了眨眼,深吸一口气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“你先答应我。”
“那就免谈。”
“……”
占行之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松开了手。
他半蹲着的姿势,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清冷,仿佛刚才那片刻对她的示软都只是她眼花而已。
宁喻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这张脸,明明那么熟悉,可她依旧感觉到了陌生感。
“你想把那个黎蔚怎么样?”
他勾唇,笑容带着杀气:“姐姐想要他怎么样?”
“你别杀他。”宁喻顿了顿,“不然你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。”
“姐姐这是在关心我?”
“我只是不想自己受牵连。”
“好,你放心,”占行之伸出手,提起地上的鞋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