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生子?”
“对呀,他们那些人每次见到我,都说我是私生子。”
“你不生气?”
“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纪子珩耸耸肩,“这本来就是事实。”
宁喻有些惊讶他对于私生子的态度,很坦然,仿佛“私生子”只是一个简单称呼而已。
宁喻虽然不明白他们邵家的那些事,不过看着眼前如此懂事的孩子,她眼露心疼,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虽然是事实,但你的名字叫纪子珩,不是叫私生子,以后见到他们,他们如果还是这样叫你,你就这样跟他们说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
当晚,果然如同唐莫寒所料,占行之真的发起了高烧,好在宁喻一直守着,及时发现问题,把唐莫寒叫过来,占行之的情况才再次稳定下来。
后半夜,宁喻趴在床头睡。
她睡眠很浅,床上的人有任何风吹草动,都能惊醒她。
占行之醒来就看到床头的女人。
他手指动了动,宁喻立刻惊醒。
她抬起头,看到占行之正睁着眼看她,迅速起身:“醒了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宁喻用手摸他额头,试探温度,却被他一手握住。
“别摸了。”
宁喻疑惑:“为什么?头疼?”
“下面会疼。”
“……”
宁喻没好气道:“你能不能正经一点?”
虽然人已经醒来,但占行之还是很虚弱。他沙哑出声: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宁喻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还慢慢地扶起他上半身,再把水一点点地喂给他。
喝完后,宁喻才扶他重新躺回去。
“刚刚……谢谢你救我。”
宁喻愣了愣,被他突如其来的客气搞得一懵:“受伤不去医院,去我那儿做什么?我又不是医生。”
占行之定定地凝视着她的眉眼:“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将死之时,他唯一想到的只有去见她。
“……”
宁喻静默地看他:“占行之,我还没消气。”
占行之艰难地挪动身体,让出一半床铺,拍了拍:“上来。”
宁喻看了一眼床铺空位:“做什么?”
“帮你消气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宁喻立即起身,“不用,我去别的地方睡。”
她转身欲走,却被人拉住手腕,用力一扯。
她惊呼一声,整个人就跌入床铺里,细腰被男人紧紧圈住。
宁喻挣扎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别动,”占行之沉声威胁,“要是扯裂了伤口,你负责?”
“……”
宁喻突然发现这混蛋越来越无赖了。
“让我抱一会儿,”占行之胸膛抵着她的后背,俊脸深埋入她的后颈,深深地呼吸着,沉闷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卑微,“看在我受伤的份上,行吗?”
宁喻没有回应,也没了挣扎。
变相的默许。
宁喻跟他讨价还价:“就五分钟。”
“太少。”
“占行之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占行之紧紧抱着她,两人身体亲密无缝隙,安静地感受着此时两人难得温馨时刻。
“伤好后,让你看看真正的尺寸。”
“……”
疯了。
宁喻心惊胆战了一天,早已身心俱疲,也懒得跟他计较,就这么被他抱着闭眼睡觉。
宁喻本想安心睡觉,可身后那面滚烫的身体一直蹭着她,让她心头烦乱。
“占行之,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转过来。”
宁喻不肯,却被他强行摆正过来,面对他。
占行之手臂一收,直接把人捞进怀里抱住。
宁喻整张脸贴着他的胸膛,额头就抵着粗粝的白纱布,动作大一点,就会把他的伤口再次弄出血。
害得宁喻更加不敢动了,僵直着身体任由他抱着。
折腾了半响,占行之苍白的脸也逐渐浮上倦色。
“这次的伤,”他紧抱着怀里的温软,声音闷闷地从她胸前传出,“受得很值。”
至少换来她有所改变的态度。
“……”
姐姐,你会跟行之哥结婚吗?
占行之在苍景庄养伤,这也是占行之唯一的住处。
苍景庄位于郊区外,四周人烟稀少,第二天宁喻也才看清,原来苍景庄是一座具有欧美风的城堡,以城堡为中心,两边是两处宽阔的花圃,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花香。
整个苍景庄很大,几乎望不到边,这里设备齐全,仿佛一座中型城市,随处可见都是训练有素的佣人。
不仅如此,更令人佩服和惊叹的还是苍景庄外围建设的防弹玻璃墙,不仅能阻断外面试图试探苍景庄内所有的电子信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