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。

牧子川又在躲着程鹿，自那天醒来以后，房间没有程鹿的身影，牧子川就拖着酸痛、快要散架的身体回了宿舍，睡了一整天。

一想起那天的事，牧子川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鹿，迟来的羞耻心让他恨不得消失在对方眼前。

那天，程鹿出去买个东西的间隙牧子川就不见了，甚至没有给他留下一个字。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竭力把自己变成透明人的牧子川，想不明白，他们都那般坦诚相见、深入交流过了，还躲着自己做什么？

一连几天，程鹿都没有找到和牧子川说话的机会，心情越发烦躁，是真的生气了！

这天午间，程鹿终于找到机会把牧子川堵在卫生间，眼里压抑着怒火：“牧子川，你还记得你在我身下哼哼唧唧的说着舒服、喜欢吗？”

牧子川急忙抬手捂住程鹿的嘴巴，神经兮兮的看了一眼周围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？！被人听见怎么办？”

看着牧子川红着脸一脸紧张的模样，程鹿抬手握住他的手背，用舌头舔舐他有些带有水汽的手指：“为什么躲着我？”

感受着手指上滑腻湿热的触感，牧子川的身体难以自抑的颤抖了一下，并试图抽回手：“程鹿，你这是做什么？快松开！”

程鹿闻言握得更紧了，把牧子川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着，眼睛却瞥向他的下身：“这几天有想我吗？”

牧子川感觉身体热热的，脑子里面也热热的，像是要融化一般，心脏“砰砰”跳个不停，怎么回事儿？身体好奇怪。

这时，忽听外面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，且越来越近。牧子川下意识拉着程鹿的手臂躲进一间隔间，听着外面“哗哗”的水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，长舒了一口气。

程鹿不怀好意的屈膝顶了顶牧子川的下身：“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
“什么？”牧子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后知后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又被程鹿揽着腰拉了回来：“我想你了。”

牧子川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又感觉他的手在自己屁股上乱摸，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，没有推动：“嗯程鹿会有人过来的”

程鹿把脑袋埋在牧子川颈间，语气说不出的委屈：“你是不是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？”

听听！听听他说的这混账话！牧子川一下就恼了：“被上的人又不是你！你是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？！”

程鹿的手沿着衣服下摆伸进里面抚摸着牧子川的脊背，略带哀怨的说：“原来你记得啊！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！”

他这贱兮兮的模样把牧子川气的够呛，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？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？之前那拽的二五八万的人去哪里了？都是他的臆想吗？

隔间不大，却很干净，阿姨每天早上、中午和晚间都会过来打扫，又因为这个卫生间在五楼，平时都是老师在用，学生很少过来。

牧子川完全是因为不想和程鹿遇见才来这里，却没有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

程鹿的手指沿着牧子川的脊背缓慢的、像是在给狗狗顺毛一样从上至下，从左到右，充分的感受着肌肉的走向和纹理，他真的很喜欢牧子川的身体，没有太过干瘦也不至于满是肌肉。

他的手指轻轻抚过牧子川根根分明的肋骨，拇指和食指捻住他的乳头，左右搓揉着，低声道：“想做吗？”

恍惚间又回到那个夜晚，牧子川的身体已经本能的做出反应，程鹿每搓捻一下，他的身体就轻颤一下，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上，有些痒痒的，牧子川抬手捂住脖子：“啊不想快放开我”

程鹿扭动着下身蹭着牧子川的下身：“为什么不想？”

对此，牧子川有些难为情：“这这是恋人间才会做的事情。”

恋人？程鹿手上动作一顿，又听牧子川问：“我们现在，是什么关系？”

一开始，程鹿只是觉得牧子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，好奇中又带着一些幸灾乐祸。其实那天他看到牧子川了，只是他压根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，他笃定就算牧子川把事情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他。

后来是觉得他们相遇的次数有些多了，有些在意他到底想做什么，就跑去问他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程鹿生出了想要捉弄一下牧子川的想法，因为他的反应着实有趣。

即便做爱了，程鹿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，至少在此之前没有想过。

可此刻看着牧子川红着脸有些羞涩又有些忐忑的看着自己，程鹿觉得也不是不可以。再说了，他还挺喜欢牧子川的，至于性别，这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
想明白了，程鹿就一脸受伤的看着牧子川：“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，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
这个反应属实在牧子川的意料之外，在问出口前他已经做好了“我们只是玩玩”的心理准备。可能是自己思想保守的原因，牧子川觉得做爱就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做。虽然他现在也搞不清自己对程鹿是什么感情，可是他知道自己并不排斥程鹿，也喜欢和程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