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子珣把消息发给了沈沅,他下午有课没法陪着过去,沈沅喊了温晴圆陪着她一起去警局做笔录。
她把自己去水果店的来龙去脉如实说了,被告知现在通过监控找人没那么快,可能需要些时间。
从警局出来后,温晴圆跟她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店,沈沅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舒寄尘,想问他有没有关系比较要好的律师。
专业的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。
沈沅也不想自己白白被打。
舒寄尘接到她打来的电话,还有些诧异,一听要请律师,以为她把犯了什么错要请律师来解决,笑道:“怎么?惹事了?”
“没,朋友的事。”
她不打算告诉舒寄尘,不然这人听到她被打要翻天。
“你说说你跟小圆,跟我混了这么多年,怎么还这幅德行。”
他遗憾叹了一口气,“等下把联系方式给你。”
温晴圆莫名其妙被cue,不满嘟哝了句。
沈沅笑笑,随后挂了电话。
舒寄尘很快把律师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发了过来。
于元清律师。
沈沅把电话拨过去,响了几秒被接起,温润雅致的声音,“您好,我是于元清。”
“于律师好,我是沈沅。”
她解释道:“舒寄尘介绍过来的。”
“嗯好的,请问是因为什么事情来咨询呢?”
许是因为舒寄尘事先打过招呼,于元清反应很快,单刀直入。
“是这样的,我有一个朋友,现在还没毕业,在昨晚,去学校一家水果店时,被在里面的闹事的人打了。”
“嗯,你继续说。”
“然后我昨晚去医院看了,也拿到了诊疗意见,闹事的人在学校保卫部到之前跑了,现在只有监控录像,我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,我需要怎么做呢?”
那端顿了顿,轻笑一声,“到底是你朋友还是你呢?”
沈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,慌张解释,“我朋友。”
那边听到她回答,也没反驳,也不拆穿,沉稳说出自己的意见。
沈沅认真听完。
结果电话刚挂断没多久,电话就又响了起来,她直觉不妙,一看,果然是舒寄尘打进来的电话。
缓了几秒后,沈沅按了接听,刚放到耳边先被震了下,舒寄尘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,直呼她大名,“沈沅!!!你想造反是吧?”
“出了这么大事居然敢瞒着。”
她不敢接话。
“我已经托云清负责你的案件了,这事先解决,回头再找你算账。”
“这么大个人,居然还能被打我真是服了你,但凡跟我学一点也不会这样被欺负,就这二姐夫还天天说我把你带坏了,我看你这性子才是真真遗传了沈家。”
他气得不行。
舒寄尘是舒家夫妇老来子,意外怀孕,上面有两个姐姐,舒珍言,舒惜言。
就只大她三岁,打小被宠着长大的,舒父舒母早年工作忙,对一双女儿疏于照顾,一直以来都颇感愧疚,许是为了弥补或者寻求父母子女之间的情感寄托,对这个儿子格外照顾上心,养成了骄纵的性格。
无法无天,张狂不已。
等他情绪稍微缓了些,沈沅糯糯地开口,“你别跟我爸妈说。”
她这么一说,舒寄尘脾气又上来了,“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。”
“那我也不想被打啊。”
害怕他告诉父母,本来昨天被压下去的委屈这会儿又浮上来了,沈沅声音有些哽咽。
舒寄尘一震,也没说话,片刻的安静之后,他终于再次开口,“先饶你这一次,事情解决自己去坦白。”
沈沅嗯了声。
“有什么事你找于云清,我跟他是大学室友,放心,不会让你吃一点亏。”
舒寄尘说完这句话,挂了电话。
温晴圆一手托着腮,咬着勺看她,头歪着,“被训了吧。”
她比沈沅还大一岁,跟舒寄尘就差两岁,小时候跟舒寄尘常打架,对他性格非常了解,不用听就知道反应。
沈沅被猜中有些局促,下意识想用手去挠脖子,没记住教训,用了右手,吃痛嘶了声。
温晴圆放下勺,急忙去看她,“哎呀,你老悠着点。”
两人又在咖啡馆坐了会儿,沈沅让她陪着去了趟园艺店,买了些花盆和土,还有喷水的工具。
温晴圆在旁边辅助,看她一只手倒土进去,有些纳闷她怎么突然动了要养绿植的心思,“你哪来的种子?”
“朋友送的。”
她按照店主给的提示铺土,底部铺一层底石,然后倒入买来的混合土,又用铲子把土铲平了些,撒水浸盆,直到水微微漫过花盆。
温晴圆看她一个人自得其乐,叮嘱了声有事喊她,便回了自己卧室。
沈沅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,看时间差不多了,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小玻璃瓶,随后拔掉瓶子的塞子,撒了一半的种子上去。
为了保持湿度,又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