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关的鞋架只有几双男士拖鞋,沈沅索性直接脱了鞋带袜直接走进去找他卧室,费安民也脱了鞋跟了上去,简单的三室一厅,沈沅扫了一圈,很快找到卧室,回客厅去喊费安民,“卧室在这边,咱把人架过来吧。”
费安民不情不愿把人架起来,跟着她脚步把谢子珣放到床上,最后直接扔了被子盖上去。
谢子珣呼呼大睡,完全不省人事。
沈沅最后跟费安民出门下了楼回家。
坐在车上她一直不敢看消息,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打开手机,刷刷闪出来十几条消息。
本来是派费安民去接她,结果最后连费安民都联系不上,舒惜语在家被气得不轻,最后一条停在零点,【你最好赶紧给我回来!】
沈沅又看了眼时间,这么一折腾,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此时舒惜语会有多生气,而且可能还要连累费安民,沈沅有些抱歉,“不好意思啊费叔,因为我任性可能会连累你。”
费安民笑笑,“夫人也是担心你,我没什么,倒是你下回可不能再这么任性在外面待到凌晨了。”
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沈宅,这会儿屋里灯还亮着,沈沅战战兢兢走进去,看到客厅没人,瞬间松了一口气。
想必是欣姨给她留的灯。
关了灯,她蹑手蹑脚上了楼,刚踏上最后一层台阶,突然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站在走廊上宛若梦游般的舒惜语,看到她上楼,瞬间冲了过来,使劲攥住了她手臂。
沈沅心跳瞬间停摆,被吓得双脚微微踮起,嘴唇紧闭,神情慌张。
舒惜语一把拉着他往卧室走,疾言厉色道,“看来我这些年对你真的太宽容了。”
沈沅随后被舒惜语一路拉到卧室, 大力甩到床上。
她怒目圆睁,几乎无法控制表情,“说, 干什么去了?”
没想到舒惜语手劲会如此大, 沈沅被甩到床上, 强撑着坐起, 尽量让自己平和跟舒惜语沟通,“为了庆祝新主编入职,跟同事一起去吃饭聚餐了, 后来他们都喝多了我只能留下来找出租把人挨个送回家。”
舒惜语鼻孔出气, 哼了声,显然不怎么相信。
沈沅又解释, “是真的, 也是实在没办法,总不能把喝醉酒的同事就放在人家店里吧。”
“我看你啊,是去找那个男孩子了吧。”
舒惜语双手交叉, 质问她。
沈沅闻言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, 滔天的愤怒瞬间席卷了她,“妈,你又派人监视我!”
“我劝你少动那颗心,他家我都查过了, 几代贫农而已, 也就到他父母这辈混成公职勉强生活好了点。”
舒惜语丝毫不在意她此时的愤怒, “说真的, 年纪轻轻能在a市买套房, 算是混的不错了,但还差得远。”
“你太过分了。”
“我是让你保持清醒。”
舒惜语懒得跟你掰扯, “不要忘记你大姨怎么死的。”
说完关上门离开了。
沈沅肩垂下,目光呆滞看着门口,茫然若失。
她知道母亲说的男孩是谢子珣。
第一次发现舒惜语在监视她是在高中,当时她市考排名下降了一百多名,舒惜语把她喊到书房,张口便问她是不是因为最近有别的想法所以忽略了学习。
那时她因为突然换了数学老师没能立刻适应过来,舒惜语还给她报名了省里的小提亲比赛,两个都又忙又挤时间,因此那次市考排名才下降,她诚恳道歉解释自己的理由,结果还没说几句,被舒惜语打断了,随之扔给她几张照片。
是她在课下给班里一个男同学讲习题的场面。
男生坐在她后座,物理偏科,那时她物理成绩拔尖,两人又坐得近,男生便经常问她题。
本来是很平常的场面,沈沅也知道自己和男生对彼此都没有暧昧心思,但在舒惜语看来,就是觉得她早恋所以导致了成绩下滑。
在父母面前她好像没什么隐私可言。
甚至她都不知道舒惜语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的,更不知道到底监视了多少。
浑身无力,过去那种无可辩驳又不想解释的感觉再次侵袭,她身子疲倦,精神疲惫,但就是很难睡着。
曾经她以为那三年的远走已经足够让舒惜语认清,可她没想到,舒惜语最终还是回了之前的路。
沈沅翻开手机,再次看了眼自己的存款,足够生存。
事实上若不是当年舒珍语的事情,她或许早就离开了。
沈沅再次从网站上开始找房子,这次按区找,专门找离公司比较近的。
注意力转移之后,身体太累,翻了没几页,她便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再次醒过来,已是上午十一点半。
身子特别重,脑子也昏昏的,沈沅拿到手机,先看消息,屏幕亮起来之后,满屏的消息潮涌般涌了过来。
纪寻桃发来十多条消息,一开始是问她怎么还没到公司,后来又问她今天是不是有工作,得不到回复之后,便连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