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柏犹豫片刻,还是拒绝了,几块钱而已他又不是没有,但他敏锐地从这个摄影师口中知道不一定非要在那个地点拍照,立马挑明了问:“师傅,你可以在别的地方给我们拍照啊?”
“那你刚刚为什么把我们带到那个地方拍?”
相机是可以移动的,在哪拍都可以,但布帽大叔图省事儿一般都不会去公园里面拍,狡辩道:“这是屏湖公园的标志性建筑,大家都喜欢在那拍照的!”
“我们想去公园里面拍,还能再给我们拍两张不?”
不过就是多花点工资,再拍一两张没什么,岑柏继续说:“一张两张区别不大,跟信一块寄过来应该不用再多付一份邮费了吧?”
大叔被他抓住了漏洞,不情愿点了下头。
岑柏催促:“那行再给我们拍两张吧。”
大叔把店里的事情交给另一个员工,抱着相机又出来了,表情非常委屈,“今儿个算是栽你身上了,怎么这么会抓漏洞。”
苏雪桢听完岑柏说的,笑着说:“他是警察。”
“难怪!”
两人也没太为难大叔,在门口附近长椅的位置和一棵枫树下,又留了两张照片。
一共三张照片就差不多了,岑柏付了钱放大叔回去,又再三告诫不准把照片展览出来,跟苏雪桢继续逛下去。
这个公园很大,一路逛下来三个小时才能走完,湖的面积也比他们刚才在远处看到的要大很多,在扇尾的位置湖水奔流而下,连着外面的大河。
湖边有船,可以坐船游一圈,看看湖对岸的山景,不过需要人自己划船,船很小一个,只能坐六个人,看着不太安全,苏雪桢跟岑柏就没坐,转而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会儿休息,看一旁的大爷钓鱼。
夕阳西下,光影投射在湖面上,粼粼波光泛起了多样的色彩。
时间仓促,只有一下午的几个小时,去不了太多的地方,苏雪桢已经很满意了,挽着他的手,站了起来,笑着说:“我们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再过来玩吧,到时候可以多玩两天。”
“好,到时一定好好玩。”
岑柏搂紧了她,两人慢慢从公园走出来,坐上了回他们招待所的公交车,那里还寄存着他们的行李。
招待所离火车站很近,检票上车后,两人在火车上解决了晚饭,火车在十点抵达了洪江市。
但等两人真正到家的时候,已经接近晚上的十一点,苏雪桢已经累得筋疲力尽,近一年都不想再出去玩了,赶紧洗漱完,连胎教都懒得做,盖上被子就沉入了梦乡。
岑柏比她晚一些洗漱完,也很快睡着了。
一早苏雪桢醒来,感觉浑身都酸疼的厉害,迟来的后悔昨天走太多路,饭后岑柏送她去上班,他假期到30号结束,这两天都很清闲。
连着两个问诊都不太难,苏雪桢疲惫的身体勉强得以休息,很快到了下一位,吕子月领着病人进来,“苏医生,病人和家属来了。”
苏雪桢脸上挂着笑容,刚想问家属孩子是什么问题时,一看来人愣了,“婉儿?”
苏婉儿穿着粉色格子裙,脚上穿着黑色皮鞋,穿着娇俏艳丽,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孩,看到她非常高兴:“我还怕看诊的医生不是你呢!”
“是我。”
苏雪桢请她坐下,一看苏婉儿怀里这孩子都有两岁多了,但她记得她这个堂姐去年才刚结婚,便以为是亲戚或朋友家的孩子,轻声说:“儿童看诊最好还是让家长来,不然外人很难知道她的情况。”
苏婉儿咯咯笑,指着自己介绍:“我是她妈啊。”
苏雪桢一脸懵,她还记得苏婉儿比自己还晚两个月结婚,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,忙问道:“她多大了?”
“两岁零五个月。”
苏婉儿看出她的疑惑,解释道:“我是她妈,但她不是我亲生的。”
后妈?
苏雪桢显然没想到,但在诊室里不能过问家属私事,她很快问道:“宝宝怎么了?”
“没别的大问题,刚刚在家跟哥哥玩儿,不小心被桌子上的热水烫着了。”
5岁以下的小孩好奇心非常强,对危险的认知还不强烈,经常喜欢偷着探索世界,烫伤也常见。
苏雪桢忙道:“烫到哪儿了我看看?”
孩子刚刚一直缩在她怀里,这会儿苏婉儿哄着才让她面对着苏雪桢,脸刚转过来,苏雪桢就看到了脸颊那块儿被烫伤的痕迹。
这会儿被涂上了不知名的膏体,白白的,闻着有一种清香的味道,因为涂了药,她也看不清到底伤势如何。
“你这给涂了啥?”
别的都还好偏偏在脸上,苏雪桢也不敢轻易去碰,“当时烫伤严重吗?”
“牙膏。”
苏婉儿看她这么着急,心里也有点慌了,“我之前烫伤也都是涂牙膏,正好一冷一热,不就抵消了吗?我怕她脸上留疤,所以当时就给涂了点。”
苏雪桢这么一听简直要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