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脑海中不觉闪过那个少年坚毅的目光,又不觉住了口。“怎么了?”姜亦风轻声问她。“无事。”傅婠缓缓闭上了眼睛。夜幕低垂,沉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她叹了口气,心烦意乱的坐起身来,道:“来人。”鸢尾应声推门进来,道:“二娘子怎么了?”沉鱼道:“傅恒之回来了吗?”鸢尾摇摇头,道:“奴婢也不知,二娘子不是说不许差人去博望苑么?”沉鱼赌气道:“罢了罢了,出去罢。”鸢尾道了声“诺”,便转身走了出去。沉鱼捂着脸,只觉无奈。鸢尾这丫头什么都好,只是太死心眼了些。算了,她自己去瞧瞧便是。沉鱼想着,从床上爬起来,只简单披了件披风便要推门走出去。她的手刚触到寝殿的门,便听得外面吵嚷起来。沉鱼一愣,赶忙缩回手来,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,却根本听不真切。“殿下……”门外响起鸢尾的声音。沉鱼还未反应过来,便见殿门被猛地推开,她来不及躲闪,身子被门的力道一推,几乎要摔在地上。“啊!”沉鱼下意识的惊呼出声,可声音才发了一半,便戛然而止了,而后面的声音也就哽在了喉咙里,再发不出来。有人环住了她的腰,将她稳稳的揽在了怀中,只余裙裾翩跹,而披风兜着的青丝便如瀑布般一泻而下,带着淡淡的幽香,扑在了他的鼻息中,瞬间便染红了他的耳朵尖。“傅……傅恒之?”沉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,道: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面前的少年微微勾唇,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,他放在沉鱼腰间的手轻轻一拖,便将她扶了起来。“没事吧?”他状似随意的问道。沉鱼满不在乎道:“我没事,倒是你,宫门不是下钥了吗?”“小爷我自有法子。”他笑着从怀里掏出几个油纸包来,塞在她手里,道:“吃吧。”“这是?”“晚膳没用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