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道还其人之身,我倒要看看,他们打的什么算盘。”周姒红了眼,楚楚可怜的去攥傅恒之的手,道:“殿下,不要啊!”傅恒之没理她,只是厌恶的蹙了蹙眉。沉鱼将酒壶中的酒倒入方才陈浣喝过的酒盏,将那些酒悉数灌着周姒喝了下去,在周姒耳边道:“荣王妃,好走不送。”周姒一脸惊恐的望着她,瞬间,便失去了意识。 网破(三)小厮们将周姒用麻袋裹好, 驾着马车将她送到了丞相府门前。丞相府门前早已停了一辆马车,那是送陈澍出城的车。陈澍见是周府的小厮来了,便命他们将麻袋装在他的车上, 又微微掀开帘角,见街市上并无行人经过,才安下心来,起身缩进了马车之中。很快,马车便幽幽开动了。小厮们这才把陈浣从马车中扶下来,交给丞相府的管家。管家不敢怠慢, 赶忙命丫鬟们将她扶了进去。沉鱼和傅恒之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中, 亲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,不觉相视一笑。周府那个为首的小厮偷偷摸摸的走到沉鱼所在的马车前,道:“郡君, 都按您说的安排好了。”沉鱼“唔”了一声, 将帘子略掀开些,探出一张清冷绝尘的脸来,她眼底寒光毕现, 道:“若是走漏了一个字,你该知道下场。”那小厮赶忙道:“小的绝不敢泄露一句。”沉鱼这才看向傅恒之, 傅恒之微微颔首, 便有几个军士走了过来,将那些小厮带走了。沉鱼将帘子拉好, 命车夫驾车走着,方道:“如此看来, 周姒大约一早便与陈丞相达成了某些共识, 由周姒出手灌醉我, 再由陈澍将我带出城去, 如此倒也算神不知鬼不觉。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有何意义。难道他们当真不怕外祖母和舅父追查此事吗?”傅恒之有些后怕的看着她,道:“还好我及时赶到,以后不许做这么大胆的事了,知道吗?”沉鱼道:“我倒没想到周晏敢对我动手。不过,我知道你一定赶得回来。”她扬起头来,笑靥如三月的江南,最能迷醉人心。他不觉疑惑,道:“我刻意报迟了进长安的日子,你如何会知道?”沉鱼笑着道:“我知道你一定迫不及待地要回来见我啊,你怎么舍得在路上耽搁时辰?”傅恒之勾了勾唇,将她揽入怀中,轻吻着她额角的发,道:“是啊,我怎么舍得耽搁……”沉鱼靠在他怀中,道:“你回了长安的消息可要瞒住了,否则落到有心人眼里,又是一场风波。”傅恒之温言道:“你放心,我已留下四名军士守住周府上下,绝不会走漏半点消息。至于周晏,已被我吓破了胆子,如今被关在柴房中,就算他日后除了府,也绝不敢多言。”沉鱼点点头,道:“也不知太傅的病如何了……”傅恒之道:“你放心,我先命人好生照料着太傅,等四日之后我平安回了长安,再差太医来看他。”沉鱼握紧了他的手,道:“你当真还要重走一次回长安的路吗?”傅恒之掌心温热,而她的手却有些冰凉,他的手掌轻轻包裹着她的手,道:“我此次是先行回来的,不疑带着众军士都还在路上,按照预定的时间行进着,我若不回去,只怕有心之人又要做文章了。父皇素来多心,我不能给他疑心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