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还不待她离开,阿瑞斯便率先开口:“糖糖跟我们一起去吧,就当给自己放个假,今天上午就不要训练了。”
闻言,唐灏斜眼看了过来,见狼崽子面上确实没有口是心非的为难,嘀咕了句:“倒是大方。”
卫荌离丈夫及近,哪怕他的声音再小,还是被她听在了耳朵里。
顿时抬手掐了一把丈夫的后腰,无视他瞬间绷紧的肌肉,又拧了一圈,才笑对着阿瑞斯道:“殿下,那您带上糖糖吧,我跟唐灏坐另外一辆飞车。”
话音落下,也不管丈夫的拒绝,直接拽着人就走。
阿瑞斯无奈看向未婚妻:“荌姨什么时候才能直接叫我名字?”
唐樱耸耸肩:“随便吧,她怎么自在怎么来,卡兰跟你那么熟,不也叫你殿下吗?咱们不纠结这个,赶紧上车,路上跟我好好说说,罗德曼家族是怎么回事。”
阿瑞斯无言,带着人坐进飞车,心中还不忘抗议,卡兰叫他殿下,是因为是他的下属,荌姨是丈母娘,这能是一个概念吗?
看样子还得再接再厉啊。
=
说来,格里·罗德曼也算倒霉。
本来以为能攀上维莫泊桑家族,彻底翻身,不想迎接他的却是地狱。
为什么要说他倒霉呢,原因也很简单,因为他是被私生子布兹连累的。
格里·罗德曼到底是二等贵族的家主,脑子自然拎的清,当时见了维莫泊桑,得到了极大的礼遇后,他就觉得不大对劲,后面便没有再上赶着,想着缓一缓再说。
事实也的确如他所料,事出反常必有妖,维莫泊桑抛出的有毒的糖果,他抵住了诱惑,甚至连打开看的欲望也没,便直接拒绝了,却不想,小儿子一口给吞了下去。
从昨天晚上,皇家护卫队来家里带人,并且告知布兹与虫族勾结,在皇宫中放置淫镰虫的时候,他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仑斯克·维莫泊桑会给予他们家礼遇。
布兹有几分能耐,他这个做父亲的最为清楚,布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量,在皇宫内,还是在皇太子订婚,宾客云集的这一天,放上类似强烈□□的淫镰虫。
这背后若是没有仑斯克·维莫泊桑在背后使力,他是如何也不相信的。
大家族之中本也没有真正的兄友弟恭,仑斯克·维莫泊桑显然不如世人见到的那般君子,尤其放置淫镰虫这样的恶毒心思,再没脑子的人也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。
更何况,格里·罗德曼跟蠢搭不上边。
所以,在有人询问的时候,他已经做好放弃小儿子的打算,并且事无巨细的将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来。
他还算了解皇族,库德希尔家族并不嗜杀,甚至算得上讲道理,自己的确无辜,应该关不了多久。
但发生这一出,格里很清楚,帝星已经没有罗德曼家族生存的位置了。
堂堂的二等贵族不止会退出帝星,家族产业也会被很多同行瓜分,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凋零飘摇的家族,逃去一个未知的星际,苟延残喘。
愤怒、懊悔、伤感、自责百般滋味袭上心头,最终只余悔恨是他太贪。
也在这时候,他提出想要见一见老友唐灏。
没见面前,格里准备了很多话,歉疚的,怀念的,祝福的什么都有,但,真的面对面时,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唐灏见他整个人失了精神气,一肚子的幸灾乐祸也没能说出口,只撂下一句往后各自安好,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=
而另一边,艾塞尔寻到唐樱,看着对面依偎在一起的璧人,神情复杂道:“糖糖,从前的事情,我很抱歉。”
“你可以叫我唐樱。”虽然很多人叫她糖糖,但是唐樱不喜欢眼前的人这么叫她,毕竟是前未婚夫,她不喜欢暧昧。
闻言,艾塞尔眸色暗了暗,谈不上多伤心,却也有些失落,不知是失落弄丢了,从前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喊哥哥的小姑娘,还是失落错失了这么优秀的女性。
但他更加清楚的是,从始至终,他都将家族得失放在了第一位,所以得了这份结果,似乎也是正常。
艾塞尔没再纠结称呼:“今天找你,是我厚颜,只是希望皇室不要因为我们之前的不愉快,迁怒父亲,我们或许有很多不好,但是绝对不会背叛帝国。”
这次唐樱没再开口,由阿瑞斯代为回答,他面对外人永远是冷漠的:“皇室不会污蔑任何一个人。”
闻言,艾塞尔心头一松,朝着他们敬了一个礼:“有殿下这句话就好,那我就不打搅两位了。”
说完这话,艾塞尔便转身离开,只是刚迈出没两步,便又回过身,他看着唐樱道:“再过两年半,我就能从军校毕业,到时候,我会申请去前线驻扎,以后可能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,希望你幸福。”
这一次,他没有再回头,腰背挺直,大步离开。
“去前线不是挺好,虽然危险,晋升的也快,富贵险中求嘛,他们家现在走下坡路,等他在军部站稳脚跟,哈罗德家就又是一个情形了这回脑子倒是拎得清了。”虽然不懂艾塞尔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