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的瞧了张郁芯一眼,而后问温宥生:「那之前练舞的时候,怎么没陪郁芯一起来呢?」
场面顿时有点僵,有个女同学赶紧打哈哈,「我和郁芯都是一起吃过饭再来的啊,何必麻烦学长呢?」
另一个原本也在瞎起鬨的男生,也因为很怕现场的气氛持续恶化而赶紧圆场,「不是也就只有今天顺道来吗?没怎样不是吗哈哈?」
那个女生笑了笑,转移话题,「既然人员都到齐了,就提早练吧。」
大家闻此,赶紧站好出场位置就绪,只等音乐一放,立刻开始跳舞。
张郁芯就坐在一旁,双手环胸看着大家跳舞。今日的她,在受伤脚踝处裹着笨重的护具,看起来行动十分的不方便。
默契这种事正是一回生、二回熟,有了星期天的练习,让我们今天跳得更顺、更好了。整首歌下来,纵使当初的舞感已逐渐回来,却因为张郁芯在一旁的观看而让我无法全心投入,有着莫名的压力。
也因为无法全神贯注于跳舞上,让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。
虽然从进入教室到开始练舞不过短短五分鐘,但是在这段期间,我却已将教室里的人际互动默默的观察了一遍:那个紫灰短发的女生自己一个人在教室角落滑手机,身旁并无友人,而在张郁芯的身旁则围了四、五名男男女女,可想而知,在人际关係上她比那个短发女生更胜一筹。
可是不知怎么的,我总觉得这个女生似乎不太喜欢张郁芯,像是之前第一次和温宥生跳完合舞后,她也和我说一些扬我贬张郁芯的话,而刚刚也丝毫不顾情面,直接当着张郁芯本人的面前说了那种话。
但说也奇怪,我原以为张郁芯是个不甘受欺压的人,毕竟之前在医院时,她都敢直接和我宣示对温宥生的主权,没想到面对那个短发女生的酸语,她竟是敢怒不敢言,似是有所忌惮,而且也没人出面为她打抱不平,或是反对短发女生的所言所行,只是退而求其次的缓夹击。
在无人撑腰的情况下还敢直言,却又没有人敢跟她对着干、留情三分……看来这个女生并不简单,但她又是何方人物呢?
练了近一个小时后,我准备离开这里,前往自己系上的练舞处接着练习。
正当我和大家道别时,张郁芯在友人的搀扶下,一跛一跛的缓缓走近,递给我一个袋子,「《now》这首歌大家有一起统一团购的上衣短裤,这是我的,借你穿。」
我一愣,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纸袋,「谢谢你。」
张郁芯的笑容可就没那么好看,直接甩头走人,「不会。」
温宥生在一旁有些尷尬的笑,小声问我:「少云,要我陪你回去吗?」
我微微的摇头,「你继续练啦,我可以自己走去的。」
「好吧!」他瞧了一眼张郁芯,好似也感受到她此刻的不悦,笑着作罢,「去吧,路上小心,掰掰。」
我点点头,提着纸袋和大家道别,离开韵律教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