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再跟我说一遍当时的情况吗?”
谢子珣:“大概是下午四点钟,我和一起工作的室友曲清一在店里忙碌,突然来了四个男人,二话不说,进来就直接把店里的水果往地上扔,问他们是什么人也不说,就不停地砸然后摔,警告我们以后别再这里开店。”
“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?”
于云清反问道。
“没有,我店开了还不到一年,平时都是在批发市场拉货,而且我除了上课时间,大多数时间都在店里,跟同学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。”
“生意竞争关系?附近还有别的水果店吗?”
“目前校内的话,还有一家别的水果店,但不清楚是不是因为生意过来砸店,我们也没跟他们接触过。”
于云清又问了他许多问题,谢子珣一一回答,电话接了二十多分钟挂断。
接下来的几天,修整过之后,他又重新开起了水果店,也一直在暗暗打听另外一家水果店的消息,并时刻关注着警方那边的进度。
沈沅的手臂在精心养护下慢慢的在消肿化瘀,痛感没那么强烈了,期间她又去医院检查了一遍,确定没伤到骨头。
久住容易引起怀疑,在住了一周后,她又搬回了宿舍住。
自此便每日靠外卖度日。
从上次订过毛血旺之外,沈沅仿佛发现了新世界般,除开早上她自己吃些面包,午饭和晚饭全订外卖来吃。
而后,再次感受到世界对她的善意。
订寿司会多送一盒拼盘,海鲜焖面会送一盒水果大福,就连订花甲米线,都会送蛋挞。
陆清淼看她每日吃得极其滋润,忍不住也动了定外卖的心,有天,跟她一前一后隔了约十分钟订了同一家的寿司。
沈沅先去拿回来的,跟上次一样,送了盒寿司拼盘。
就在陆清淼登登跑下去拿到外卖,坐到桌前,也兴致勃勃打开自己的外卖准备收获赠品拼盘时,翻遍了也只看到她买的一盒,忍不住哀嚎:“啊,为什么我没有?”
许苏木笑了,安慰她:“可能赠品送完了。”
第二天,她照样跟沈沅前后订了同样的外卖——花甲米线,倒不是贪小/便宜,主要不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背,而且沈沅一直夸这家送的蛋挞特别好吃。
这次她和沈沅一起下楼去取的外卖,从视觉上看,两个外卖袋子就已经明显不同规格,回去一看,果然还是,沈沅的送了整整一盒的蛋挞。
而她,什么都没有。
这次,许苏木已经说不出安慰的话,调侃她运气实在太背。
陆清淼不久就要去参加面试,这阵子对运气格外敏感。
再一再二不能再三,第三次还这样就真的欺负人了。
在有了前两次的教训之后,陆清淼这次特别比沈沅先订了半小时,她想总不能赠品这次又送完了。
同样的惨剧,再次降临到她身上。
看着沈沅桌上一盒各色的水果大福,陆清淼彻底崩了,怒而又订了一份海鲜焖面。
外卖员过了半小时打电话让她去取,这时她隔着栅栏直接问了出来,“你家赠品是挑人送吗?”
“你说大福啊?”
外卖收到她怒视的眼神,愣了瞬,摇摇头,“没啊,送完即止。”
“那什么时候订才有大福?”
“大概五点多订,会送。”
陆清淼这次记住了,当天把多订的那份海鲜焖面给了男朋友,第二天提前一小时,下午四点半再次订了份海鲜焖面。
拿回来之后,怒气直接升到了极点。
因为……送是送了。
但只送了一个!!!
许苏木看到后,笑疯了。
这次,陆清淼直接在宿舍打了电话给外卖员,语气是生平之温婉,但表情格外狰狞,她开了外放,“为什么只有一颗大福?”
“赠品吗?”
男声回答的理所应当,“是只有一颗啊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室友足足送了一盒?!”
那端诡异地沉默了几秒,随后飞快答,“这我也不知道,我就是个送外卖的。”
“少来,你不说我明天直接去店里问。”
男声顿了几秒,似乎在犹豫,最后还是坦白了,“那是特殊情况,有人让我们送的。”
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的沈沅耳朵顿时提了起来,跑到陆清淼身边小声跟她说了句,“问他是谁送的。”
陆清淼按照她说的,复述过去:“那我问你,谁送的?”
默。
她催:“快说,不然我去店里举报你。”
“姑奶奶,我说我说,别举报我。”
少年也是有义气的,不想全抖出来,模棱两可说出一个人,“是谢学长,他跟我们说的手机号,说如果这个手机号订餐就多送赠品给她,钱他来付。”
“谢什么学长?叫你跟我说全名。”
陆清淼不知道是谁,觉得他态度可恶,声音带着怒意。
听他报出一个姓,沈沅已经知道是谁,挡住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