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着泪。傅恒之重重点点头,应了下来:“好。”翌日一早,沉鱼便出现在了博望苑门前。她昨日着了风寒,鼻涕眼泪流了一晚上,到早上虽好些,鼻子却还是红扑扑的。傅恒之一出门见到她,连眼睛都亮了几分,却仍是嘴硬道:“你身子还没好,着急上什么晨课?该好好歇着才是。”他说着,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,道:“我送你回去吧,左右有我顶着,没人敢拿你怎样。”沉鱼道:“那可不成,今日是贺兰止的课,我得去。”傅恒之眼眸一凛,道:“贺兰止有什么不同?”沉鱼见他如此,便知道他在吃飞醋,她笑靥如花,道:“说不准贺兰止会让我们出宫去啊。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好好逛逛啦!”傅恒之眉头舒展,道:“你这么想出宫去?”“那是自然,我最不爱人家关着我。”沉鱼说着,转身向前走去。傅恒之望着她的背影,不觉出神。她见他没跟上来,方回过头来,道:“想什么呢?”傅恒之笑笑,走上前来,道:“我在想,三日后便有个出宫的机会,你去不去?”“什么机会?”“我要去舅父府上商量母后生辰宴的事,事情虽多,大约也能留出些时辰陪你逛逛街市的。”他坦然说着,斜睨着她的神色,像是怕她拒绝。沉鱼笑着道:“我随你去。”去不去逛街市倒不打紧,重要的是能去卫伉大将军府上,也许她能找出些线索也未可知。 绣衣三日后,便是沉鱼与傅恒之出宫的日子。傅行之眼看着这些日子沉鱼和傅恒之越走越近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德阳殿中,他望着沉鱼和傅恒之空落落的座位,不觉垂了眸,重重的“哎”了一声。傅维昭走过来,道:“六哥,平日里散学你最是积极,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傅行之叹了口气,道:“今日沉鱼不在。”傅维昭冷笑一声,道:“六哥还真是出息。”傅行之摆摆手,道:“你不懂。”他见傅言之要走,赶忙追过来,道:“二哥。”